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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忆11 花店的收银员（第1页）

（注：已进行正东语翻译）

一万年前，水利星，苏拉美西斯市，纳西瑟斯城，军区。

“军事化训练？不行。”年迈的哈里斯特看着自己得了无情症的孙女，薇葎特。她呆呆地坐在家里的地上，一语不发。

“妈，我也反对教父这么做。嫂子已经病逝了，他那样就是发泄情绪。”杰克上士正在和哈里斯特元帅聊天。

“薇葎特。”薇葎特的教父大喊一声，薇葎特立刻站了起来。

“到！”薇葎特非常机械地迅速起身，然后站好军姿。

“我今天给你下达命令，体能训练、格斗技巧，都必须练习！”

“是，上尉！”薇葎特用着稚嫩的声音说完，立刻行动。

薇葎特从小因为父母工作忙碌原因，干脆直接住在军队之中。由于有一次，薇葎特那不靠谱的父亲把自家女儿意外带到了星际战场上，吓到了薇葎特后，薇葎特便染上了情感障碍症。当然，薇葎特的父亲也留在了那里。五行星系毕竟也是会扩张战争的——自然是打“敌对分子”。更多是反击式侵略：往往木恒星就是诱饵，而其他四颗行星就是刽子手。宇宙联盟里，东时联盟的名声要不是因为东明玖长期调和的缘故，否则路蛇林盟主会累死。

四年前，水利星，纳西瑟斯城，巴尔克医院。

“她就是薇葎特·纳西瑟斯。”医院里，刚接回双腿的薇葎特躺在床上。由于当时薇葎特没有身份证明，她在逃亡过程中已经接过一些假肢，所以暂且进入观察阶段。杰克看见伤痕累累的薇葎特，已经非常愤恨了。

“薇葎特？”杰克上前，轻声问着，薇葎特立刻睁眼，迅速起身，在床上敬礼。“报告，上尉。”薇葎特机械臂的声音很响，她的声音，很无情。

“不要叫我上尉了，我已经退役了，你现在……还是叫我叔叔就行。”杰克有些震惊，又有些心疼。一位小姑娘如同一个机械族没有植入感情芯片的杀手。

“是，上尉……叔叔。”薇葎特接着问了一句。“我还要继续加入战斗，我只要手臂恢复后，就能继续……”杰克听到后，嘴巴一直抿着，一种难受憋在内心深处。医护人员也是震惊地看着这位孩子。

“不用了，薇葎特，你已经被退伍了。之前一度把你当成战死，你的祖母伤心地不行，在几天前走掉了。祖母给你留了一些信件，希望你能好好读。你在军队里呆太久，又一直处于最终兵器计划，从来没有像一个正常的孩子生活……”杰克忍着情绪，如果仁尼琴在的话，估计要被他按着打一顿。因为向元帅推荐她的人正是仁尼琴。

“是，叔叔，我会阅读元帅的信件。”薇葎特右手的机械臂深入肩膀，行动起来更方便。而刚长回来的双腿，就是另一番景象了。但是杰克发现，她并没有将“祖母去世”的信息好好理解……是在逃避吗？

一步，又一步。在医院的康复中心里，她卖力地走路。很快，她一次又一次摔倒在地上，肩膀和机械的兼容处都有些流血了。

“薇葎特！停下！”杰克担忧地看着她，薇葎特也听话地停下来，在杰克的指挥下才坐到推来的轮椅上。“真是想不通你是怎么在战场上打得那么厉害……”杰克心疼地给薇葎特擦去鲜血。

“听从元帅的指令。元帅指挥战斗，我执行命令。现在还是战场的话，元帅的指令第一。”薇葎特说完，接着补充一句：“现在是停战时期，我随时待命，等待元帅的指令。”

杰克听完后，非常凝重地对着薇葎特再重复了一遍：“哈里特斯·纳西瑟斯已经离世了，她一直希望你是一个快乐的孩子。”

“那是元帅的全名，我的祖母。”薇葎特果然在逃避现实，她没有接受下去。

“我带你去吧……你祖母的葬礼。如果你不想去，我们先回家……”杰克说完，脸阴沉了下来，不敢多说什么。“元帅会给我新的指令，我要去见元帅。”薇葎特这次说话时，带着一丝丝极度微弱的颤抖。

杰克照做了。

纳西瑟斯城西北，纳西瑟斯城公墓，永日十一。给薇葎特换上退伍军服的长袖款，再戴上手套，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海族。

天上没有雨，很晴朗。连云朵都没有。一群老人、年轻人还有军人都围在整座公墓的最中间。“麻烦让一下。”杰克推着轮椅，周围人瞬间散开。“是哈里特斯的养子……还有孙女……你们让一下……”周围一位不认识的阿姨说完后，军人们仍在原地站着守灵。水利星有一个规矩：死去的人要在雨中下葬。所以，哈里特斯的水晶棺还在外面停着，她的身体已经苍白地躺在里面了，很安静，就像是睡着了。

“长老……为什么木恒星的长老在这里？”杰克一眼就认出一位稍微遮掩过的老妇人，她的身体很好，完全没有老的样子。白色的遮帽遮不住头上的火痕，纯白上开着血红的花的衣服是木恒星陪伴逝者的标配，而水利星的丧服是暗海色的。她正是东明壹。杰克也是轻声说着，周围的人似乎没发觉她正是长老。薇葎特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，看着棺材里的祖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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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我也算是在一件事情后才和她相识。我的弟弟游学时曾经在你们家短暂蹭过饭，还写了一封代替她父母的信。她知道了信是谁写的时候，我弟弟已经走掉了三万多年了……我这次来，就是来看看她，替弟弟道别她，道别完后，我也要求药方……我的曾孙莫名其妙变成了植物人，我想……让他好受些……”东明壹说完后，抬头看向天空。天上的这回没有木恒星，估计是星球转到了别的面——看见了金究星。银白色的行星很漂亮。杰克也理解地说了说，指了指薇葎特。

“我失陪了，谢谢你没把长老来了说那么大声。”东明壹女士说完后，一个瞬移不见了。周围人也没有察觉到异样，估计是和杰克沟通时赋予尊重的距离。

此刻，水利星的星主湫水爱也到场了，毕竟，这位准备下葬的，是联盟的老元帅。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，一个接一个到来，围绕在老元帅家乡的公墓之中。记者们已经到达，纷纷准备报道哈里特斯·纳西瑟斯的葬礼新闻。

天空还是很晴朗，人群已经乌压压。薇葎特的眼睛一直看着祖母遗留的躯体。

“元帅……请给我命令……”

杰克毕竟是推着轮椅的，他听到后，立刻看向薇葎特的正脸。

她居然开始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