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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,他在说下周六我和白祁轩的约会。
“哦,好啊。”
他不提醒,我都快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了。
吃完饭,接下来就该今晚的最后一步,看电影了。
沈鹜年问我对恐怖片有什么喜好,我愣了一下,重复道:“恐怖片?”
“想要增进感情,当然是要看恐怖电影,”他眼含戏谑,“不然看《伊利亚特》吗?”
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:“我……我没什么喜好,你做主吧。”
于是,沈鹜年选了部我这个从不看恐怖片的人都知道的经典恐怖片。
一开始,为了表现自己的无所畏惧,我还坐得离他很远,但随着剧情进展到高潮,画面逐渐惊悚,哪怕别开眼,那恐怖的音效也无孔不入地钻进我的耳道,我无法控制地挪动身体,朝身旁的人靠过去。
沈鹜年本来支手撑在沙发扶手上,感觉到我的靠近,抬头看来,问:“害怕了?”
我其实并不怕黑,也不怕鬼,小时候父母去世后,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他们能变成鬼回来看我。
但这种一惊一乍的不行,这已经超出我的承受极限了!
“没有啊,我就是有点冷。”我嘴硬道。
下一秒,电影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,我心脏怦怦乱跳,连忙揪住沈鹜年的衣服。
沈鹜年瞥了眼自己快被扯下来的衣领,似笑非笑道:“要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穿吗?”
“啊?不、不用。”我强迫自己松开他的袖子,觉着脚放在地上有点不安全,默默抬起来,蜷在胸前。
身旁传来男人的轻笑,沈鹜年主动靠过来,朝我伸出手掌:“把手给我。”
我已经被吓傻了,顾不得他什么用意,乖乖地就把自己的左手放了上去。
十指相扣,牢牢握紧,沈鹜年比一般人都要高的体温通过掌心传递过来。
“有好一点吗?”他问。
这简直就像是黑风孽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,来得及时又恰好。
“谢、谢谢哦,好很多了。”我身体愈加偎向他,受伤的食指因大力地抓握而生出疼痛,我却丝毫没有松手的念头。
就这样,我与沈鹜年手牵着手看完了整部电影。当电影字幕出现时,我暗暗在心中欢呼,顿时有种历尽千帆,恍然重生之感。
离八点还差十几分钟,我收拾收拾,准备走了。
“我送你吧。”沈鹜年穿上大衣,拿上车钥匙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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