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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星璨叫了他一声,
“哥。”
许熹没有抬头,从进来到坐下,视线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床上,自然也没有看司绮一眼。
他冷冷的开口,也是对蒋星璨说话。
“把你的事做完,再去楼下跪着。”
蒋星璨立刻回答,“好。”
声音里带着炫耀的笑意。
*
司绮紧紧闭着眼睛,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。
在听到许熹云淡风轻的话之后,愣了一下,随即自嘲的笑了。
原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啊。。。。
也是,男人床上说的话,怎么能当真呢?
虽然现在的一切,都是司绮自己一手设计的。
但女人这种生物,总是容易感情用事,容易被一点点的糖哄骗。
不过也好,既然大家都是各取所需,那就,都能少一点愧疚。
她笑了,放任自己回应蒋星璨的拥抱,快乐的呼吸。
将眼角两滴不争气的眼泪随手擦掉,专心演完自己的戏。
许氏控股的总裁许熹,从小便是个性格古怪、阴冷无情的怪胎,长大接手了许氏控股之后,又成了手段狠辣、不讲感情的活阎罗。
上辈子,司绮总是听到杜母和她的那群富太太老闺蜜们这样谈论。
但具体的要摆事实来说明以上的结论,她们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三,因为许熹这个人实在低调神秘。
说来说去,只能拿他一些儿时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出来说。
比如许熹五六岁的时候,便命令当时在许家陪他的几个同龄小孩,在极冷的冬天泡在室外泳池里,就算冻得脸色铁青也不准他们上来。
而他就坐在温暖的房间里、隔着玻璃门看着,差点要了几个小孩的命。
比如说许熹八岁到十岁,有两三年的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。
许家人请了全世界无数的名医,包括心理医生,都没有办法,一度确诊他得了情况复杂的失语症。
但当然,后来某一天他又开口说了话,大家才发现他之前那两年,单纯就是因为不想开口而已,你说古不古怪。
比如许熹曾经在自己父母出事的时候,失踪过几天,回到许家后并没有什么异样。但不到半个月,他的亲大伯父全家便被残忍的灭了口,连几岁的小孩和宠物狗都没有放过。
这件事当年据说轰动了整个S市的上流,虽然警方最后调查结果为江湖仇杀、属于私人恩怨,也抓到了凶手,但所有人在心里都认为是这许熹做的。
年纪轻轻才二十二三岁,就杀人不眨眼了,并且滴水不漏,谁说起来不怕?
。。。。。
司绮那时候像个透明人一般,半跪在一旁帮杜母她们倒茶、或者用厚重的剪刀修剪过长的、带刺的花枝,以供她们装模作样的摆弄花艺。
每每听到关于许熹的传言,她在心里总是嗤之以鼻。
她知道许熹是好人,这些人说他古怪,多半是因为嫉妒,类似于‘得不到就要毁掉’的劣根。
但此时,司绮趴在污秽凌乱的床上,却切身的体会到了他的冰冷古怪。
*
正常的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,捉奸在床,应该都不会像他这个么淡定。
通常来说,要嘛大发雷霆、立刻想要弄死床上的人;要嘛逃避,转身下楼,离案发现场远远的。
而许熹却一直坐在床尾的沙发上,垂着头,看着平板。
司绮疑惑的回头看他,因为角度问题,并不能看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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