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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请慎言!”裴如衍语气一凉,眸光不耐,“岳父,岳母故去多年,还请你莫要污了她的身后名,你所说之人,我府上的确没有,若无其他事,就请岳父自便,我还有诸多公事未处理。”
说着起身要走。
沈益见他态度如此,跟着站起来,激动道: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,微生家都跟我说了!”
“微生家?”裴如衍踏出两步后停顿,扭头,忽而古怪地笑了一声,“看来岳父大人被当做枪使了,并不知道我与夫人在微生家发生了什么。”
沈益下意识追问,“什么?”
裴如衍盯着他茫然又难掩忿色的脸,声色尽量平缓,“夫人生产时,微生家竟敢擅自做主保小,若非夫人勇敢坚强,只怕……”后头的话不言而喻。
“啊?”沈益又惊一下,属实是没想到其中还有隐情,难怪啊,难怪微生澹不找裴家帮忙,反找沈家,还将金银也送去沈家,竟然是因裴家与微生家闹掰了。
从某种程度上,对沈益来说是件好事,今后微生家送钱只给沈家送了。
他一时语塞,此时听裴如衍肃声质问——
“岳父作何感想?那是你的女儿,你难道不该生气吗?”
沈益收敛面上不该有的神色,轻咳两声,故作关心,“是,微生家的确不对,桑宁现在没事了吧?”
裴如衍移开目光,知道沈益不是真心关怀,嘴角扯出一丝冷笑。
心中越发觉得沈益不配做央央的父亲,此刻由衷希望云叔才是央央的亲生父亲。
裴如衍不欲再多言,门外的陈书听出他失了耐心,立马在门外以公务为由催促,裴如衍随即离开。
“哎,可是我——”沈益后知后觉想到自己来的目的,还想追上去问,奈何裴如衍走得飞快,沈益想踏出门槛却被陈书拦住了。
“沈伯爷,真是抱歉,陛下给我家世子交代了诸多大事,世子得亲力亲为。”陈书笑脸道。
沈益冷哼一声,“宁伯府当真没有戴面具的护卫?”
陈书:“您定是弄错了,您来过那么多回,哪次见过戴面具的呀,这种不愿以真面目视人的家伙,伯府是不会用的。”
沈益心里还是不太信,不觉得微生澹有骗他的必要。
可是当下,他也无法在府中搜查,只能先行作罢,等以后再想办法引出此人。
沈益无功而返,心情不太美妙,情绪似是影响了柳氏。
上了马车的柳氏绷着脸,两根柳叶眉蹙着不展,半晌后,难以置信地开口,“我先前还以为这微生家对外孙女是有几分真心的,真想不到……”
在外孙女生产之际,竟能说出保小这种话。
沈益挑眉,“你懂什么,他们是商人,本就重利。”
柳氏嗤之以鼻,“虎毒还不食子呢,老爷,你别再理微生澹那些话了,就此揭过吧,即便能找出这个男人,又能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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