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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（第2页）

“画出来！”

君瑶原本端起茶杯在喝茶，听到陌晓曦理直气壮的一句话，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，如果不是多年的良好姿态教养，想来这会儿的君瑶已经是无比狼狈。尽管如此，君瑶还是被呛了一下，无比艰难的咽下嘴里的茶水，咳个不停。

“咳咳咳咳，你，再说一遍？”

看着君瑶你狼狈的样子，陌晓曦说不上是好笑的成分多一点还是觉得无语，“不就让你画个人出来吗？至于这么大反应？”一边说着一边上前轻轻拍了拍君瑶的后背。

君瑶慢慢平息下来后，无语地说：“在这个地方，你想找个提笔写出来的字能看的人都不容易，还想让我给你画幅画出来？我像是有那种本事的人吗？”君瑶这话倒也不是开玩笑，修真界的人，已经习惯了有传讯灵石互相通讯，有玉简可以刻录画面的日子，又有几个人还会再提笔去写字作画呢？既没有效率，出来的成果还未必能看，得不偿失啊！

“我记得年少时家族似乎都有安排这些学习课程的？”虽然明知君瑶是真的不会，但出于某种心思，陌晓曦还是故意抓住这件事不放，原本听见陌隐还活着的消息被影响的心情现在都恢复正常了。

君瑶倒是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对啊，你也说了是年少时，我这一大把年纪了，怎么可能还记得？”

“咳咳……”这次换陌晓曦被呛着了，“你说什么？一大把年纪？我记得你才一百多岁吧！”陌晓曦看着君瑶，真真是哭笑不得。她发现她以前真的是小瞧君瑶了，原本以为是个不动声色的冷美人了，谁知道不过是个不要脸的，真是白瞎这张脸了！

君瑶说起这个更是坦然了，“是啊，都一百多岁了，难道还不老？你看凡间那些人，有几个能活到一百岁的？普通人到了六七十岁就开始往事糊涂，所以我这一百多岁的忘了年少时学过的东西多正常！”

陌晓曦此刻当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，摇了摇头，“总是你有理，那你给我描述一下他的相貌吧，我来画，你看看和你见到的那人像不像。”

君瑶怀疑地看着陌晓曦，“你会？”那语气，显然不太相信陌晓曦真的会。陌晓曦拿着毛笔的手一顿，“应该比你强点。”

“真有志向！”跟我一个不会的人比你真好意思！君瑶看着陌晓曦的眼睛，没好气地吐槽道。

“客气客气！”我要求不高，只要比你强就行了！陌晓曦笑眯眯地回应君瑶。

君瑶笑了，她知道陌晓曦之前说自己不要脸，可现在陌晓曦说的这些话，又比她好多少？君瑶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选择和陌晓曦合作，大约是看出了她们其实是一样的人吧！

“不如让我来吧！”就在君瑶两个人互相嘲讽的时候，一个男声插了进来，原来是丹阳。丹阳的出现让两个人停止了斗嘴，齐齐看向丹阳。君瑶看了一眼，很快转移了视线，认真地盯着桌子上的茶杯。

陌晓曦看了一眼君瑶后又看着丹阳，却没有之前故意的那些行为，而是把自己手里的笔交给了丹阳。丹阳却没有伸手去接，而是拿过笔架上另一支毛笔。陌晓曦挑了一下眉，饶有兴致地冲着君瑶笑了一下，无声地说：“调教地不错！”

对此，君瑶翻了个白眼，没有说什么，继续低头研究茶杯。不知过了多久，只听一句“好了。”君瑶这才放下茶杯，走到丹阳身边，看了一眼纸上的人物，看出来确实和本人很像，君瑶就坐回了位子上，把空间留给陌晓曦。

陌晓曦这才上前，看着画纸上的人物，看了许久，才对丹阳说：“你能不能试着描绘一下这人年老时的样子？”

丹阳沉默了一瞬，点了点头，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描绘，似乎是因为对于这个人的特点已经了然于胸，这次的时间用的少了许多，没多久就画好了。这次君瑶没有再上前，毕竟她没有见过那人年老的样子，给不了答案。

陌晓曦拿着画纸看着上面的人，良久之后，手一松，纸掉在了地上。陌晓曦手撑在桌案上，低着头，看不清脸上的神情，只听到低低的啜泣：“是他，真的是他，为什么？为什么！”没有人能给出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