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答应了汤先生要去搞一个团的军械,徐来并不着急,先是去了报社。
罗伦斯好些天没见到徐来,见他一进来,开心的迎了上去,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:“徐来,这些天去杭州有什么收获没?”
好在自己特地去百货大楼买了点杭州那边的特产,徐来顺势拍了拍他的背,这才松开:“买了点那边的特产,放车上了,等下拿给你。”
“没事,徐来,那没有边的人在催,你买家找好?”罗伦斯搂住他的肩膀就往他办公室带。
“买家不好找,这么大一批军械,你说一般人哪吃得下。”徐来关上办公室的门,反锁。
“那倒是,做买卖就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,这样钱货两讫,对大家都好。”罗伦斯又沉吟片刻:“不过,对方也说了,这时间不等人,最多等你三天,三天后这批军械全都得运往杭州。”
运往杭州?徐来冲罗伦斯笑了,那表情像是吃到了葡萄的狐狸。
“你有没有认真听我在说?”罗伦斯双手抱胸:“你塞进来的那个叫程海的,整天缠着向南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会说他的,这小子没个正形的。”徐来走到门边又回头:“对了,你放心,三天之内我必定能找到合适的买家。”
罗伦斯耸耸肩,表示理解。
小东来,兰苑内。
蝎子朱均正一个人喝着闷酒,赵子悦从外面拿着一袋吃食进来:“空腹喝酒伤身体,吃些东西。等下来哥来了,你同他说说,他是上海滩的地头蛇。”
“我的事只能自己扛。”朱均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。
赵子悦一把夺过他放在一旁茶几上的白酒瓶子,怒视着他:“这是白酒,你当是小日本喝的清酒啊?”
“给我。。。。。。”蝎子朱均伸手想夺回白酒瓶子。
“卡塔”一声,门开了。
“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?”赵子悦一抬头见是徐来。
徐来晃了晃手中的一枚钢针:“我进来用不着敲门。”
“撬门溜锁的本事见长哟~”赵子悦白了他一眼。
“这不是怕手生了嘛。”徐来见坐在沙发上的蝎子朱均一脸的颓丧: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不待赵子悦说话,蝎子朱均猛着将手中的酒杯一砸:“妈的,此次前来,张啸林的公子张法尧托我送封信给他父亲,那张啸林真不是个东西。。。。。。”
徐来听他说得云里雾里的,只好看着赵子悦。
赵子悦自顾自的倒了一杯红酒,跟他聊起了蝎子朱均在张啸林那里的遭遇。。。。。。
原来是上海三大亨觉得后辈们能走政治上的路,是大势所趋,都把自己的后生子弟往国民党政府送,为自己的后人谋条新的出路。
可委员长对杜月笙和张啸林却有不一样的待遇。
其实这事也怪不了旁人,杜月笙父子那是对委员长言听计从,心甘情愿地当人家的招财童子,那委员长可不高看人家一眼?
可张啸林的儿子张法尧就不同了,他是从法国回来的留洋派,受了西方教育。
他在委员长面前大肆兜售他那点洋墨水,显得比委员长还更有民主政治心得似的,向委员长进言搞什么民主政治。
委员长是何许人也?殊不知他心心念念的是独裁政治,你小张公子事事都跟我对着来,我还不让你坐冷板凳?
所以张法尧公子就托人给他爹张啸林带封信,这不蝎子朱均当时正好要来上海,这送信的事可不就落在他头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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